071218 – 從『天元突破』到『光速蒙面俠21』，越南的動畫代工產業正在成長茁壯當中

◎好萊塢導演史蒂芬．史匹柏 Steven Spielberg(61)、
好萊塢男星布萊德．彼特 Brad Pitt(44)、日本動畫製作人大月俊倫(46)、
『凡爾賽玫瑰』原作漫畫家池田理代子(60)、演員江角真紀子(41)、小雪(31)、
『假面騎士響鬼』作曲家布施明(60)、聲優柴本浩行(52)、小山力也(44)的生日！

■業界■
《ASCII》從TVA『天元突破グレンラガン』到『光速蒙面俠Eyeshield 21』，越南的動畫代工產業正在成長茁壯當中！

這一篇專欄由長期觀察動漫產業發展的自由作家柿崎俊道所執筆，藉著日前《日本文化廳多媒體藝術祭》揭曉相關動畫獎項為契機，特地深入東南亞的越南，專訪在當地才起步不久的動畫代工公司『AXIS & キャッツ』並探討越南動畫代工產業的未來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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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甫播畢不久的熱血動畫『天元突破グレンラガン』、現正播出的長篇系列『光速蒙面俠アイシールド21』，到剛剛勇奪《日本多媒體藝術祭》動畫部門大賞的原惠一監督劇場版『河童のクゥと夏休み』，其實都有一家位於越南首都胡志明市的日本動畫代工公司「AXIS & キャッツ」在幕後協助製作！這家代工公司其實是由日本國內的本家動畫工作室『Studio Cats』社長工藤秀子在2年前設立的。當作者詢問他創辦原因時，工藤秀子回答：「考慮到越南人力成本低廉，而且正處在經濟發展活絡期，所以才選擇來此拓展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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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已經有很多人曉得，日本動畫工作者的收入是非常微薄的。儘管如此，資方「動畫製作公司」在作品的製作初期還是無法取得優渥的經費預算。如何在有限經費下製作出質精的動畫？找收費低廉的公司代工會是個好主意！在10、20年前的主要代工國家是落在台灣、韓國，但是隨著這兩個地區的經濟發展與人事費用的不斷增高，讓日本動畫產業逐漸將代工事業移到大陸、菲律賓等地。不過不單是日本，美國、法國、德國等已開發國家的動畫產業也開始注意到這裡的低廉人力成本，結果導致一連串「獵人頭」的競爭搶人效應。以『Studio Cats』為例：昔日在大陸最多擁有150位原畫師，現在則是只剩80人不到…這將近一半的潛在作畫人才，全都由於嚮往更高薪而紛紛投靠在競爭對手的傘下。工藤社長為此下了個意味深長的註腳：「動畫產業，其實就是個四處漂泊流浪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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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適合代工的國家，須先滿足三大條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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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io Cats』工藤秀子社長清楚指出，得以被選為動畫代工的國家，通常要能夠符合三大條件的需求：低廉的人事費用成本、發達的基礎公共建設、健全的國民教育水準。尤其是『基礎公共建設』一項，工藤社長表示今日的動畫產業『上包承製←→下包代工』的環節，已經進步到透過光纖網路來進行溝通交件的模式：首先是日本動畫公司將完成的分鏡稿、原畫線稿、背景美術設定等資料掃描成電子檔之後，藉由光纖網路傳送到各個代工公司，接著再由這些代工公司把最終上色的畫稿掃描並傳輸回日本動畫公司。由於這些過程非常講究時效，因此擁有高速網路佈線的國家通常會是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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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具備光纖網路的國家，通常代表這些地區已經擁有足夠且成熟的電力、水利、天然氣等公共設施。當然，這些國家的人民必須擁有一定程度以上的教育水準。如果是能夠接納動畫、欣賞動畫的國民自然更好！越南當地的相關動畫藝文活動雖然不多，即使是在書店也頂多翻到『哆啦A夢』類型的漫畫，但是仍有許多潛在的動畫迷。加上越南的經濟發展可期，所以工藤社長才會毅然決定將觸角伸展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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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A『天元突破グレンラガン』第10話最終製作資料

Total： 237 CUT〔20分54又3/4秒〕

Avant-Title〔アバンタイトル／OP前的序幕〕：0 CUT

A Part：102 CUT〔694又3/4秒〕

B Part：135 CUT〔56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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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從陶器工廠改裝的『Studio Cats』越南分部：『AXIS & キャッツ』中，總共集合了60多位當地原畫師。這些作畫工作者平均年齡在25歲以下，其中最年輕的還是一位17歲女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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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指導越南原畫師的講師，是來自台灣的中堅原畫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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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XIS & キャッツ』負責培訓這些越南新血的講師，其實是來自台灣頗有資歷的中堅原畫師。根據工藤社長的說明，早在70、80年代台灣動畫代工發展從起步邁向興盛時期，日本頗負盛名的原畫師大塚康生等人就已經陸續來台灣親自指導並鍛鍊這些本地新秀，台灣動畫代工水準之高，自然是有目共睹。現在，有許多當年承繼大師手法、實力相當深厚的台灣中堅原畫群也都開始進行培育下一代新人的工作。『AXIS & キャッツ』有幸能夠聘請這位來自台灣的原畫師教導越南新人，工藤社長感到相當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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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動畫業界中有個習慣，那就是「把一位動畫師／原畫師從一介新人訓練到獨當一面，至少必須花費3年。」位於越南胡志明市的這家動畫代工公司從成立至今不過2年多，更何況正式招收新人並開始接案子到目前才剛邁向1週年。雖然起步看似較晚，但是看看在越南落角的美國、法國、德國動畫公司分部，大家都是在最近2、3年才搶進市場，所以彼此的程度還算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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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果越南的經濟發展腳步繼續加快，可能過個5年、10年之後也會成為第二個台灣。畢竟只要是開發中國家，隨著經濟成長率、基礎建設普及率、國民教育水準等各項指標不斷上升，現有的「工資低廉」優點可能轉眼間就化為泡影。即使如此，只要在這段時間所累積的動畫製作／動畫代工的基礎夠扎實，不論任何國家都可以擁有一批深具實力的動畫製作人才。看看60、70年代的日本不也是恰巧經歷這樣的榮景？今日活躍於日本動畫界的演出家、監督、原畫師，泰半都是這些五、六年級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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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情況已不比從前，最大的原因就是『全球化』(地球是平的：The World is Flat)的影響。雖然日本從經濟起飛到成熟花了20幾年，現在任何一個發展中國家只要有其經濟潛力，受到其他已開發國家的關注、國際級大型企業的資助，不消10年就有辦法晉升為經濟強權之一員。面對這種情況，工藤社長也不禁擔心現在的社會新鮮人是否對於勞力報酬分配極度不均的動畫產業卻步，轉而投向其他收益比較高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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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動畫，講求的是熱血與根性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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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秀子社長語重心長地說：「如何讓越南的動畫產業落地生根，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對她而言，作為一個動畫代工公司，所要抱持的遂行目的應該是在於『提升動畫製作的知識與技術』，而不是『壓榨低廉勞工的時間與體力』！透過這樣的出發點，才能一步步讓這些代工人才累積實力，並進而為日本動畫產業往下紮根。對此，工藤社長非常不樂見所謂「大陸經驗」在越南重演：大陸的動畫代工公司之間處處充滿勾心鬥角、搶人歪風，導致很多大陸的潛在人才幾乎都把時間花在尋找下一家出價更高的公司，而白白葬送了磨練自身技能的機會，對於雇主的成本損失更是難以估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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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國內、奔向海外的日本動畫產業，到底是個不斷在各個發展中國家漂泊的流浪者？亦或是將本身技術與品質逐步介紹給全世界的傳道師？我們也許可以從未來的「越南經驗」獲得啟發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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